那个以枫叶和友善闻名于世的加拿大,怎么突然就让人觉得“住不下了”?
我最近在多伦多一个叫基督教青年公园的地方,亲眼目睹了一场能把人看傻眼的对峙。公园的一角,几十号人挥舞着加拿大国旗,音响里放着国歌,他们管自己叫“加拿大优先集会”。但场面有点尴尬,因为他们被一大群警察用自行车给团团围住了,像个孤岛。
而在他们外头,黑压压的一片全是反对他们的人,人头攒动,数量上完全是碾压。这些人手里举的牌子五花八门,有写着“我的加拿大价值观:包容与多元文化”,也有简单粗暴的“法西斯滚开”。口号喊得震天响:“你们永远不会得逞,移民会一直留下来。”那感觉,空气里全是火药味。
我凑近了点,听见那个“加拿大优先”的组织者,一个叫乔·阿尼贾尔的哥们儿,拿着话筒激动地说:“当我把这些爱国者带到你们面前,是为了让我们站到前台,推动改变!”他说的改变是啥呢?就是要求政府立刻停止大规模移民,甚至要把一些人“立即驱逐”。他说加拿大已经“变得面目全非”,他觉得很多人都有同感,必须踩刹车了。
另一边,一个叫迪安娜·拉德的女士,是反对集会的组织者之一,她的话也很有力。她说这个公园对移民社区意义非凡,是很多家庭聚会、孩子们玩耍的地方,现在这帮人跑来这里搞种族主义,简直是在别人的客厅里放火。她的话让周围的人群情绪更高涨了,大家觉得自己的家园被冒犯了。
这场面真的挺魔幻的,一边是觉得自己是“爱国者”,在拯救国家;另一边觉得自己是在捍卫家园,驱逐仇恨。两边都觉得自己正义得不得了,结果就是冲突不断,警察忙得焦头烂额,最后抓了10个人才算勉强控制住。
其实这种对立情绪不是一天两天了。我翻了翻最近的民调,数据真的吓一跳。就在去年,有高达58%的加拿大人觉得移民太多了。要知道,在2022年,这个数字才27%。短短两年时间,风向彻底变了。这在加拿大可是25年来头一回,大多数人开始觉得“人满为患”,那个一直挂在嘴边的“亲移民共识”,好像一夜之间就碎了一地。
政府那边也不是没反应。面对这么大的民意压力,特鲁多政府也开始急转弯了。他们宣布要“挥刀”砍名额,2025年新永久居民的目标直接砍掉21%,降到39.5万;给国际学生的新学签更是大砍,降到30.59万;连工作许可也少了16%,降到36.77万。这动作不可谓不大,简直就是向外界宣告:我们顶不住了,得关小点水龙头了。
但问题是,大家抱怨的真的是那些辛辛苦苦熬身份的永久居民吗?我跟身边一些老移民聊,也看了一些分析,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。真正的引爆点,其实是那些“临时居民”。这个群体包括了大量的国际学生和临时外籍劳工。
你知道现在加拿大有多少临时居民吗?说出来都吓人,超过250万!这个数字远远超出了政府的预期,几乎是失控状态。这些人涌进来,最直接的冲击就是租房市场。我朋友在多伦多上学,他说现在租个地下室都得加价抢,好几个学生合租一个房间是常态。房东们乐开了花,但本地的年轻人和新移民就惨了,工资涨幅永远追不上房租的脚步。
除了房子,医疗系统也快被压垮了。想找个家庭医生?排队等几年是基本操作。去急诊室,等上十几个小时也是家常便饭。这些问题以前就有,但人口一多,矛盾就急剧放大了。大家心里憋着火,总得找个出口。
这时候,一些政客就开始“指点迷津”了。以前,加拿大的自由党和保守党在移民问题上,大方向上是差不多的,都觉得移民是好事。但现在,风向全变了。保守党领袖皮埃尔·波利耶夫,这哥们儿特聪明,他把所有的锅都甩给了特鲁多的移民政策。他天天在社交媒体上喊,把高房价和移民数量直接画等号,说这是个简单的“数学问题”。你别说,这招真管用,好多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的人,一听就觉得“对啊,就是这么回事!”
就像那个反示威的组织者迪安娜·拉德说的,当经济不好,大家日子难过的时候,政客们最喜欢干的事,就是找个“替罪羊”。移民,尤其是那些看起来跟本地人“不一样”的群体,就成了最好用的靶子。把大家的怒火引向移民,就没人去追究他们自己的政策是不是出了问题,比如为什么住房建设几十年都跟不上人口增长的步伐。这是一种很高明的政治策略,让我们这些普通人互相指责,而他们自己却能稳坐钓鱼台。
回头再看公园里的那场冲突,就觉得更可悲了。那个基督教青年公园,其实是个有故事的地方。据说在1933年,那里发生过一场著名的骚乱,当时一群纳粹同情者在一场棒球赛上展示纳粹旗帜,结果跟当地的犹太和意大利裔居民干了起来。从那以后,这个公园就成了反对仇恨和种族主义的象征。
将近一个世纪过去了,同样的地方,又在上演着类似的对立。一边的人觉得自己的国家被“入侵”了,另一边的人觉得自己的家园被“玷污”了。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爱着这个国家,却走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。
当一个以开放和包容为标签的国家,大多数人开始觉得应该关上大门时,这背后藏着的,恐怕不仅仅是房子和工作的问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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